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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422舍卡24h热恋online】桔梗花饵

第10棒:@fox_tail


summary:卡卡发现舍甫琴科得了怪病,而因扎吉说这是花吐症。



01


事情的起因是某次训练结束后,卡卡发现自己的手机找不到了。


“哎?放哪儿了?”巴西人放下叉子,摸索起上衣与裤子的口袋。


坐在他旁边,原本正望着空盘子出神的皮尔洛听到这话,眼皮一抬,来了兴趣:“手机丢了?”


“嗯!”卡卡撇撇嘴,澄澈的眼眸看向他,“我明明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过的!”


皮尔洛用食指刮了刮脸,在脑海中飞速过了一遍今天的日程:早餐、训练、午餐、休息、训练、洗澡、晚餐……


“你是不是落在澡堂了?”他分析道,“很可能是穿脱衣服的时候,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了。”


“有道理啊,那我赶紧去看看!”卡卡给皮尔洛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一溜烟儿跑没了影。


盛完面回来的内斯塔望着空荡荡的座位,眼神扫过正用叉子往盘子上戳的皮尔洛和低头认真打字的因扎吉,问道:“Ricky人呢?”


因扎吉头也不抬,手指飞快,不知道在与人说什么:“他啊,找手机去了。”



02


卡卡跑得像风,顷刻间就从这头吹到了那头。他既想赶紧拿手机回家人消息,又怕盘子里的面坨了,只得快去快回。


他穿过训练的草地,迈步走进建筑里,往澡堂的方向走。


封闭的走廊此刻分外安静,一丁点声音都会传出回声。卡卡耳朵微动,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。


“…咳、咳咳……咳咳咳、咳!”


有人?


卡卡下意识放缓了脚步,心里犯嘀咕:谁感冒了吗?奇怪,今天训练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?


他轻手轻脚——卡卡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,但他就是这样做了——地走近澡堂的门前。门没有关严,敞开了一条小缝,卡卡顺势往里看去。


金褐色头发的乌克兰人单臂支着墙,空出来的右手虚捂着嘴,身体随着每一声咳嗽产生剧烈的震颤,白色的花朵夹带着血液从嘴里吐出,又被手掌接住,直到堆满后从掌心滑落,掉在地板上。


卡卡瞳孔放大,不可置信地往腿上掐了一把,很疼,他没在做梦。


这是什么情况!Andriy他…他、他他他他…!!!


舍甫琴科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屋外有人,他痛苦地又咳出一朵花——卡卡这下认出来了,那竟然是桔梗——而后用手随意地把嘴边的血珠抹开,再打开淋浴花洒。


水珠顺着男人的肌肤滚落,冲刷掉血与花的痕迹。



03


“Ricky,你怎么去这么久?”


卡卡双眼无神地坐回自己的用餐座位,因扎吉的声音在他听来像天边那样远。


内斯塔收到皮尔洛的眼神示意,往失魂落魄的巴西人身上拍了一掌。


“啊!”卡卡痛呼。


“你怎么了?”皮尔洛端详着他的神情,“撞见鬼了?”


卡卡摇摇头,僵硬地扯出一个笑:“我没事。”


“装也装像点儿吧,ricky。”因扎吉扫视卡卡全身,疑道,“不是说找手机,手机呢?”


卡卡这才想起来自己去浴室的目的:“啊,我忘(他慌忙吞掉这个音)我记错了,应该不在那儿,是在训练场。我刚才还没找到,想着还是先回来吃饭吧,一会儿再继续。”


皮尔洛看向内斯塔,又转向因扎吉,三个人目光交织,彼此都不太相信卡卡的话。


“行,我一会儿陪你找。”因扎吉说着,伸出食指敲了敲手机。


“谢谢pippo。”


卡卡语毕,低下头专注起自己的晚餐,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低头后第二秒,身边的三个人同步拿起了手机。



[Pippo:他肯定去澡堂了。]


[Andrea:我也觉得。排除一下,我感觉他应该是撞见了什么人干什么事,而且很有可能就是队里的,不然为什么瞒。]


[Pippo:很有可能是Andriy,他今天训练结束后一直没出现过。]


[Alessandro:还有Rino和Paolo也不在。]


[Andrea:呃,Rino可以排除嫌疑,我骗他,在古老的红月教里今天买一千朵白色鲜花可以保佑顺利,他就直接开车去买了,说是希望下场比赛大胜。]


[Alessandro:那Paolo为什么会不在?]


[Pippo:不知道,要不先在Ricky面前试试Andriy吧。]


[Andrea:让我来。]



皮尔洛放下手机,状似无意地开口:“哎?你们看见Andriy了没?我突然想起我找他有事?”


卡卡拿着叉子的右手一顿。


因扎吉嘴角微微上扬,配合的说:“好像是有一会儿没看见他了,不知道他洗完澡之后去了哪儿。”

“我也没见到他,不会还没从浴室出来吧?”内斯塔一边往嘴里塞意面一边默契地接话。


“哎,Ricky,你刚才出去看见他了吗?”皮尔洛见时机成熟,十分自然的扭过头来问道。


卡卡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食物,睫毛低垂,吞吞吐吐地说:“没有啊。”


三个人视线交流,因扎吉眼睛一转,舔舔嘴唇,再次试探:“嘶,说起来,Andriy最近有点不对劲。”


这句肯定有效,他心道。


果不其然,卡卡垂下的眼睫猛地抬起,“你也发现了?”


一瞬的静默,内斯塔率先笑出了声,皮尔洛边摇头边鼓掌:“厉害厉害。”

因扎吉得意地歪头一笑,朝卡卡耸肩:“说吧,Andriy怎么了?”



04


“Andriy得了怪病。”


卡卡怒视因扎吉几秒,而后不情不愿地说道。


“怎么个怪法?”皮尔洛问。


“我看见他不停地从嘴里往外吐花,白色的桔梗,花瓣上面还沾着血。”卡卡苦着脸,简单叙述,“很难相信吧?但这是真的,我亲眼看见的。”


“吐花?从身体里?”内斯塔放下叉子,“Andriy还吃花呢?这也是什么东欧的特色吗?”


“不是呕吐物。”卡卡想了想,用手比划着,“就像那种花店买来的花,盛放着的,大概这么大,白色的桔梗,很惊人的漂亮。”


无与伦比的,慑人心魄的。卡卡一闭上眼就能看见,洁白如玉的桔梗花从东欧人的唇里吐出来,血珠从花瓣滑落,淌过男人的肌肤,不停的往下流,直至凝固才终止。那样声势浩大的悲情,渲染得他的心也跟着疼痛。


“天哪!”皮尔洛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张大了嘴,“人身体里怎么可能吐出来花呢?Andriy不会被诅咒了吧!”


“很有可能,极端球迷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的。”内斯塔沉下脸。


卡卡眉头紧锁,问:“这个东西怎么破解啊?”


皮尔洛思索着:“好像应该先知道诅咒人是谁?我也不太懂啊。”


“别看我,我也不懂。”内斯塔察觉到皮尔洛的视线,忙道。


卡卡见他二人又转而看向自己,摆摆手:“我,我更不懂啊!”


于是乎,三个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好一会没说话的因扎吉,他正用手支着下巴,眼神游离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
意识到自己该接话,他这才坐直了身:“其实,我倒是知道点。”


“什么?”卡卡眼睛一亮。


因扎吉的表情古怪,他摸了摸鼻子,再三思量,还是开口:“我听我一个,呃,前女友,勉强算前女友吧,反正就是一个女人。她跟我聊天的时候说过一种病,我感觉跟Andriy的情况还挺像。”


“什么?”皮尔洛催促,“你快说啊,别吞吞吐吐的。”


因扎吉整张脸几乎都要皱起来,他犹豫着说:“那个病我一开始只以为是个玩笑话,毕竟这太不现实了,但是现在这么看,它居然是有可能是真的。”


三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,因扎吉抬起眼皮,沉沉道:


“花吐症,一种因单向爱恋而患上的疾病,当思念或执念深厚却无法传达的时候,单恋者就会患上此疾病。据说这种病的患者会剧烈咳嗽,吐出花瓣或盛开的鲜花。而唯一的治疗方法是让患者所单恋的那个人也爱上他,并回吻。



05


Andriy也会单恋成疾吗……


当天晚上,卡卡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他完全无法想象,连舍甫琴科这种天之骄子都会求而不得。

那可是舍瓦,在他心里全世界最好的舍瓦。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?


太没眼光了!卡卡在陷入梦境的最后一秒想。


06


“Andriy!”


卡卡大声呼喊,舍甫琴科立即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。


“怎么了ricky?”他一边问一边往回走,“崴着了?”


卡卡正蹲在草坪上揉自己的脚踝,闻言委屈巴巴地抬眼看他:“今天草地太滑了,我摔了一下。”


“让我看看。”舍甫琴科走到卡卡面前,蹲下来,凑近为他察看。


男人的大手抚触过脚腕处的皮肤,卡卡无端的感到体内传来一阵震颤。


“没什么大事,下次小心点。”舍甫琴科收回手,顺带着要揉卡卡的头发,被他下意识躲开。


这个动作结束卡卡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,他尴尬地屏住呼吸,眼睫不停地眨动。

舍甫琴科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反应,平静地站起身:“走,去换衣服。”


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

卡卡正欲解释的话也吞进了肚子。他真的不是故意的,只是那个时候心跳的太快,好似一瞬间切进了一种奇异的状态,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所以才在察觉到有人靠近时过于敏感。


表面风平浪静,他们就像完全没有发生过这个小插曲,如往常一样肩并肩走向更衣室。



07


卡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,天已经大亮了。


“怎么会又想起这件事呢……”他嘟囔道,“明明已经过去一个月了。”


他揉揉眼睛,从床头摸出来手机。刚一打开,因扎吉的消息就跳了出来。


[Pippo:大消息!!!]


[Pippo:我突发奇想,在Andriy的笔记本上翻了翻。]


[Pippo:太难了,全是俄语。]


[Pippo:翻译看看咯。]


[Pippo:我去?!]


[Pippo:超大消息!!!!!]


[Pippo:是“他”!还“圣西罗的球场上”!而且“拥抱的时候”!]


[Pippo:他暗恋的那个人居然是我们队的!!!!!]


卡卡腾的一下从床上弹起,不可置信地又读了一遍聊天框的内容。


什么?!


他听见自己的心正在狂跳,定了定神,继续往下读。

[Pippo:怎么不回?睡了?]


[Pippo:起了没?]


[Pippo:起了没?]


[Pippo:起了没?]


[Pippo:起了没?我们要去干大事了!]


[Pippo:行吧,先不带你了。]


[Pippo:我们到了。]


[Pippo:天,你没来真的太可惜了。Rino强吻Andriy这种画面对人类社会来说还是有点为时尚早。]


[Pippo:你完全想象不到Andriy现在的表情,他看上去要撞墙。]


[Pippo:完了。他一边往外咳花一边把我们几个轰出了门。]


[Pippo:转播一下他的话。]


[Pippo:“那个人不是Rino!”]


[Pippo:Andrea问“我呢?”]


[Pippo:“不是!”]


[Pippo:“pippo?”]


[Pippo:“不是!”]


[Pippo:“Paolo?”]


[Pippo:“不是!不是!不是!别!问了!”]


[Pippo:他听上去快气晕了。]


[Pippo:怎么还没起?]

[Pippo:我们在门外站着,开始猜会不会是你。我的观点是“说得通。”,Andrea认为“绝对是ricky了!”,Paolo觉得“很有可能,让他来试试。”]


[Pippo:起了没呢?快来。]


[Pippo:起了没呢?快来!]


最新一条信息是在三分钟前,卡卡感觉自己打字回复的手都因为不知名的情绪开始抖动。


[Ricardo:!!!!!!! ]


[Ricardo:我来了。 ]


08


舍甫琴科的房门前站了快一排的人。

皮尔洛率先看到卡卡,他招招手:“你终于来了!”


“快去吧,但也别有压力,说清楚点就好了。”马尔蒂尼拍了拍了他的肩。


这个,怎么就确定Andriy暗恋的人是我了?卡卡晕晕乎乎地被他们推到舍甫琴科的房门前。


“给。”内斯塔递给他一把钥匙,他低声说,“他锁了门。”



09


他转开锁,踏入舍甫琴科的房间。


“咳,谁?不是说——”舍瓦的话音顿住,他站在窗边,回首的目光落在卡卡身上,“Ricky?”


“Andriy——”


“你知道了?”舍甫琴科打断他。


卡卡听得出男人声音的起伏,他情绪有些失控,尾音都是颤的。


“我——”


“是,他们说的没错。”舍甫琴科再次打断,他自嘲地轻笑,“是我有罪,活该让上天降此责罚。”


又是一阵咳嗽,他痛苦地俯下身,吐出带着血迹的白色桔梗花。


“不是的,不是的Andriy……”卡卡大惊失色,他慌忙上前要扶住他,被舍瓦避开。


他捂着嘴,又咳出一朵鲜花,鲜血顺着指缝流下,卡卡看得心惊胆颤,嘴里没有条理的开始说话:“他们,他们说的有错!什么人!你,上帝不是这样的,这——”


“我是说,他们说我喜欢你,没错。”


卡卡愣在原地。


舍甫琴科直视着卡卡的眼睛,他缓慢的,沉重的,认真的,往下说:


“你不知道我心之所想,可我知道自己的罪。”


“一开始意识到我竟然喜欢上自己的队友,是件太恐怖的事。我担惊受怕,恨不得敬而远之。可是我私心作祟,欲念不停歇的往上翻覆,只要你站在我的视线里就忍不住撕毀所有禁制,想与你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”


“其实或许我一辈子远远看着你幸福美满就足够了,可是我有罪,我明知会拉你下地狱却还是不甘心。”


他笑着从嘴里吐出一朵完整的桔梗花,目光隐忍的,留恋的,最后看了一眼卡卡:”Ricky,你走吧,你不该因我的罪错而去偿还什么。”


舍甫琴科转回身,只留下一个背影。


良久,久到时间都暂停了流逝,卡卡的声音轻柔的响起。


“Andriy。”


舍甫琴科回过头来。


他还是回了头,得以看见卡卡的泪。

巴西人冲上前,双手搂住舍瓦的脖颈,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。



10


卡卡的唇是软的,温热的气息渡进东欧人微凉的口腔,像热浪拍打上冰川。


年下者很没有经验,很快就乱了气息。舍瓦捧住卡卡的脸,引领着他找到节奏。


唇齿交缠,尽是桔梗的花香。


“Andriy…”卡卡在脱离对方的间隙道,“我喜欢你的啊。”


不是今天,不是昨日,而是在无数的日与夜,在初见的刹那,在球场的拥抱中,在并肩前行的路上,在你和我的眼神缠绵里。


“你若是有罪,那我也自该有。罪在我竟然爱一个人三百天都不知道这其实就是喜欢。”



11


皮尔洛忽然想起什么:“哎对了Rino,你的花买够了没?”


加图索愤然道:“没有!米兰的花店就跟被洗劫一空了一样,尤其是白色的花,少得可怜,有个品种干脆全没了。”


“天啊,那我们下场比赛可得好好努力了。”皮尔洛还在不动声色的继续自己的恶作剧。


“什么花卖这么好?”马尔蒂尼好奇的问。


“好像是…啧,我得想想。”


加图索的声音与因扎吉的心声同步响起:

“啊对,桔梗。”



12


“Andriy,去钓鱼吗?”卡卡抱着手机,兴致盎然地朝舍甫琴科说。


“好啊,那就这周末?”乌克兰人正在打领带,闻言浅笑着回答,“我很厉害的”


“诶?真去啊?”卡卡有些意外,“我认识你这么多年,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会钓鱼。”


“我曾经可钓上来过一条大鱼,还是我自己做的饵。”舍甫琴科眉眼弯弯,难掩骄傲之色。


卡卡盘腿坐在沙发上,好奇的问:“什么鱼啊?”


舍甫琴科俯下身与他交换了一个吻,笑道:“我的鱼。”




— END 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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